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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 频道主编   /  2022-10-28 19:43  /   194 浏览 版权:保留作者信息

轻读菩提花开《诗二首》

作者|苍凉


在动车上 

作者|菩提花开



火车闲得无聊,每天在铁轨上把家
搬来搬去。它是如何做到
将不同表情和心境装在一起
却又相安无事的?我有时也闲得无聊
把自己装进去。


无聊是这首诗的关键词。
人将自己的无聊迁转至火车(物)是一种心理负疚“卸载”需要。而诗中隐藏的心理显然是为火车赋予一种“人性”特质的同时,借以暗中转移“无聊”之责。
无聊是现代社会独有的产物。想想人类社会早期,人绝无条件“每天在铁轨上把家/搬来搬去”,也无理由在忙于活命的奔波中产生无聊。所以诗写指向的是现代生活和其中的人。
一个人匆忙地上火车、下火车,四处寻找与之相匹配的工作。其实质是指,在茫茫人世上,找到那个可以将个人的注意力倾注上去的符合自己价值观的活动(工作)对象。
这种更高层次的心理体验对于现代人无疑是成立的,是符合大多数人的心理需求与生存逻辑的,却也是现代生活自身带来的“弊病”,需要人付出各种代价,其中包括心理“损伤”。
一种是可将自我精神力完全投入进去同时产生高度兴奋感和充实感的状态,一种是“闲得无聊”,在不断转喻中,人的现实生存的不同状态,在进入诗歌后自然生成了一种区隔或空间。现实是生存的需要,选择的需要,其实也是哲学信仰的需要。在诗中,却是两种需要对比的状态,矛盾对峙的状态。情感向左,理智向右,客观上呈现出一幅现实生存的“浮世绘”。
“它是如何做到/将不同表情和心境装在一起/却又相安无事的?”此句中的“它”当然也指“他”(她)了。这个疑问是自然的,无法回避的,如黄钟大吕般令人振聋发聩,是现实的世纪之问,它的出现也隐约呈现了一种对同类的怜惜感。
最后一句我也“把自己装进去”,是从个体扩及到在这个快节奏时代生存下去的所有人。整首诗对“无聊”状态现象与形式上的描绘之中,自然推出或生成现实之问,让逼真的生存画面一再逼近读者,并留下过目难忘的回味与思考。


霜降

作者|菩提花开


越辽阔,越接近虚无
落单的雁影,无意抬高天空
如同草木无意制造萧瑟,石头无意
沉默得没心没肺

其实,应是荒凉不够
落地又飘起来的叶,需要一场霜的覆盖
如同松开又握紧拳头的傲菊
需要一场必将到来的
北风的洗礼


一首诗有多丰富都藏进了简单的语言之中。
读者正好相反,一触到浅近澹明的语言马上敏感地捕获到其中超越了语言本身的深意。
读诗是试图返回原来站在空白稿纸前的人的生活之中,并跟随他运笔和写字。
诗应该是写给未来的。就是无限地试图接近于我们共同的时间和空间的“虚无”。
第一节看到了“现状”:雁影、天空、草木、石头,似乎自然物象在传达,并被我们捕捉到孤独、萧瑟和沉默。这是自然界自然物象透出的东西,是一种我们无法体验的表象,它们就在那里,如此存在,因为我们“应是荒凉不够”。
当我们无意于现在,我们却是活着的现在。
因为永远不会满足于现在,“飘起来”、“松开又握紧拳头”是我们此时的不自觉(因为饥渴得不够,或者荒凉得不够,离自己越来越远),是面对季候变化的一种常态。
这种“自觉自愿和不可抗拒”的常态,被认为是正常是客观,这时“霜降”来了,它用节气形式有意无意消蚀人的自我意态和其中的不自觉(霜降是祖先对自然的总结,不是‘创造’)”。
也许霜降的来意就是让人亲自做一枚霜覆的叶、北风中的傲菊,以进入虚无的反面。
诗歌用两组霜降节气下存在的自然现象,一静一动间对比性说出两种不同的心理感悟:似乎自然界也有自觉和不自觉(变化和不变化)两种物事存在,若神祗在对人类言说。

其实,应是荒凉不够

我宁愿将这句听成是天启。
在时间的进程变化中空间中的物事隐秘的变化在以自身发表言说,霜的覆盖、北风的洗礼让“落地又飘起来的叶”最终落地,让“松开又握紧拳头的傲菊”收放之间懂得进退有度,自然界以霜降节气来临完成这种置换,本身是一种神启,而置身其间的人处在“现在”之中在不断体验与透悟并接受它。

20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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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苍凉,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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