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寒衣
文/方先锋

不知道到了这样节气，还祈求什么
西伯利亚的寒风
几乎每年此时席卷津沽大地
八面透风的棚屋
风吹打着节拍，像是阵阵敲门声
裹紧衣服，只能等风小了出门
天黑或更晚些时候，他们也不会责怪

燃烧的火焰腾起，那么温暖
他们穿着新衣和我一起围坐
如同当年秋收后，领着我
打谷场上，围着篝火
世间绫罗绸缎，火焰中展现竟然如此完美
精心挑选的牡丹、寿字图案
比张贴的中堂画还鲜艳，从水乡一直红遍北方
母亲扛起锄头满脸堆笑，转身离去

可我不敢呼喊，怕一出声
溢出的泪水就会浇灭这短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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