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酒喽!吃酒酒喽!”
最初在母亲的怀抱里
乳汁就汨汨流着乡音
“吃粑粑啰!刚烙的粑粑喷喷香呢!”
小嘴虽然馋白面馒头
烟熏火燎中的母亲,还是
用土腔土调把我哄到鏊子跟前
用酥香的地瓜面煎饼
把我的肚子撑圆
六岁时跳坍了三奶奶家的菜窖
自己也惊吓得昏迷发烧
神婆掐算出我夭亡的兄长
在那边缺少过冬的棉裤棉袄
三奶奶和母亲带着纸糊的棉衣
去那个小小的坟头前求告
“在那边要护着弟弟,快把老三的魂放回!”
三奶奶的外地口音虽然严厉,却无验效
后来母亲自己喊魂,带着颤动的哭音
“富来哎,娘新絮的棉袄棉袄暖暖和和
这就把你弟弟送回家吧!”
我果然就发一身汗,退烧
多少年过去了!城市改变了我家乡的音调
但在梦魇的午夜,迷茫中有时不辨何处
只有耳边传来母亲遥远的呼唤
我才能醒来,寻回归路
        2020.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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