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记

麻雀记
文/彭春晓

岁月是麻雀最大的鸟窝
即使没有翅膀，它也可以站在大地上
暴风掀翻了屋檐后，母亲的善良
是麻雀最大的巢，她亲手把捕鸟器具烧毁

回忆就像麻雀蛋一样，浑圆，白净
一捏就碎，特别是黑夜里捏碎的
连日子都是腥的

深夜里掏蛋，我被母亲吼过
摸过鸟蛋的手，是污秽的，即使蛋很洁白
就像送走母亲的日子，是恶毒的
即使母亲灵魂是如此的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