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三首,曾经发在诗歌频道,未修改
●母亲的坟墓(《我把故乡叫他乡》组诗之九·草稿)
每每站在母亲的坟包前
我都要使劲构想母亲的形象
按照外婆、幺姨的尺寸
或者镜子中我自己的脸型
母亲去世五十周年了
应该早与泥土草根深度融合,成为地球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我与这一堆泥土、这一批坟草
有了更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肉身的母亲,我曾经设想,早已投胎转世
她就是我的同事、妹妹,或陌路人
我更幻想,她成了一名名医
治好了自己前世的肺病
●给我早夭的弟弟(《我把故乡叫他乡》组诗之十·草稿)
据父母交待,我有一个亲弟弟
他生下来第三天早夭了
我时常为此感到心酸
因为要是他还活着,我会成为一名
有弟弟的哥哥
我也为他感到庆幸
因为他在人间来过
却没受过人间一丁点儿的苦
不像我,把人生过得如此漫长和低效
像额头的皱纹,像贵州的梯田
种也艰难,收也微薄
●父亲的旧二胡(《我把故乡叫他乡》组诗之十一·草稿)
父亲那把旧二胡
我挂在了他坟前的柏树枝丫上
我的意思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想拉就拉吧
反正我听不到,不想听
调琴,和弦,上润滑粉的事情
我不懂,你得自己想法
我曾经偷学过一段时间的二胡
会拉东方红,牧羊曲,泉水叮咚,昨夜星辰
他当时打了我,还说,拉二胡的人
像瞎子阿炳,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还说,二胡如人生,如工作,如婚姻
弦太松,拉出的是屎
弦太紧,容易断
补一根弦,要少拉好多曲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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