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月牙儿诗《睡莲》一首
文/龙洋
原作展示：
睡莲
文/月牙儿（山西）
大片大片的绿，一直护着我
粉嘟嘟的伤口，被你无限放大
这样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喊出流水、喊出疼
可以借着一尾鱼，说水草的爱
你深陷污泥的手，就是我的支撑
我必须盛开！让梦在花瓣上弥漫出香
请允许我假寐一会儿，等月亮暗淡下来
等透明的水暗淡下来。那时候，在堤岸喊海的人
一定会看到，我已经熄灭内心的火焰
深夜的美，让我独自出神
龙洋读诗：
似乎与睡莲有一场对话，但睡莲是缄默的。月牙儿只是一厢独白，如水般脉脉流淌，回荡起一圈圈意识涟漪。
让我们出神地凝望这朵睡莲吧： 夜是漆黑的，伤口被无限放大。想喊出现实的“疼”，说出口的，却只是梦中虚幻的“爱”。它有心灵支撑，内心执著，坚韧地渴望“盛开”。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能无奈于“熄灭内心火焰”。只能选择“假寐”，只能选择在深夜的美色里“独自出神”。
我不想廉价地用“有我之境，物我交融”这样的字句论及诗的呈现方式及功用成效，因为它们有愧与《睡莲》的伤痛和坚韧执著。我也不想妄自猜想诗人月牙儿，例如她的疼痛根源，或者她的心灵支撑到底是别人的热情帮扶或者对亲情的眷恋与感恩，因为这些都是无意义的主观臆断。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眼睛里那朵睡莲就是月牙儿；月牙儿就是夜色里那朵睡莲。她借这朵睡莲，来写自己，说自己想说的话。除了意识流方式的独白，可能这就是《睡莲》刺痛人心的主要也是重要理由。
2022.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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