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脚头是我
我的头顶着一垛十二公分的墙壁
墙壁的那面是慈祥的佛
有时我半睡半醒
双手自然就合在一起

很少听见母亲的呻吟
我猜想，每次疼痛
母亲就赶我，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见我不肯，她就问我冷不冷
还要撑起来给我盖被

母亲烧了一辈子的香
佛只当没看见。我敲着墙壁
又找不到词质问上帝
为什么眼泪不像露珠，看到黎明

2022.5.13

按参赛要求，署名注擂台赛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