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只和自己同居
文/杨非木
一首诗就是卧室，今夜
雨一直下
这当然也不是那半弯月亮来不来的原因
今夜也许我是多余的
甚至于整个季我都是多余的
石头的沉默是一把利刃
我都已经不敢
再亮出食指上那个和她一样的疤痕
甚至也不敢分享今天中午
飞进办公室的两只燕子的呢喃
并蒂的木瓜花已经不止一次
被轻易撤回，撤回
我怕撤回燕子的呢喃
会毁掉整个春天
今夜，我就一个人
在没有任何回声的诗里
与自己同居
自言自语，自己抱着自己
自己是自己的云
自己是自己的雨
两个自己都紧闭双眼
甚至到最后都不开口
只怕一睁眼，会把对面的眼睛
看成半弯月亮
只怕一开口，也会把自己
喊成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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