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父亲的坟前
我想起父亲的妻子,我的母亲
想起她半跪于田间
插扦红薯,种植高粱
而他只顾围着秋天的扁子打转
视母亲的作品如贡品
有多少都拿去蒸桶里蒸酿
酒,是父亲的一大嗜好
一辈子也未酿出陶潜的庄园
一日两餐酒,并不在意
母亲的失眠和我们姐妹四人
醉了,就睡在高粱垛上
任她捶,任她骂
搀扶意味着走的踉跄
两个冤家,到老苦笑一场
一垛坟,象倒扣的酒碗
雨雪沿裂开的花纹
渗入窖藏在地下的酒缸
每逢冬至清明,等着我们品尝
仁义
父亲是生产队会计
打着一手好算盘
乡亲们说,他从来不为了自己
去算计别人
“吃亏就是占便宜”
被人欺负,他也绝不准子女替他出气
可以赌博输了老底
一辈子没有失去仁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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