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形状—浅读苏楷兄的《节奏》
潘以默
最近读了几首苏楷兄的近作,与他以前的书写少了些尖锐的词语,多了对公共象征与私设象征之间的平衡,或者说他已不急于呈现而后退了一步,以便“切削,植物园零落的餐具:观察者”。然而他又是如此警惕:“对于逃避,竟有奇特的想法”,这里的“逃避”,其实只是他允许细微的事物来互相观察。
苏楷兄的诗,属于向内的无处抵达的书写,是悲剧性的。我早已无力于这样的写作,它是一种燃烧,而只有灰烬能够从中飞腾。它唯一能给予的是一次次抵达的机会,是的,只是机会,有些类似于我们经常说的过程,但更坚硬。“红色/山楂糕在台布上的摆放/每一种,如同电影片的剪辑......”, 这顽强的心力,使山楂糕也不再是柔软。
中间的部分,充分体现着消解与反消解的碰撞,熟悉这类手法的,也自可知识。其中让我感到与山楂糕构成互唤的是“直到最后,紫葡萄没有纱帐”,可是,这没有了外皮的紫葡萄,无人将它提炼,也许就是作者,对总有些事物放置于“空位置”的无可奈何。
我更愿意说的是最后一节:
“扩散的声音也有陡坡。不管瞭望台
各种画面,卷曲了,也许,仍有
形状,竟然在自己的身体攀附,演绎
一棵山楂树,透露的光线”
先引用诗评家陈超先生的一段话“我们都吃过果酱,就其滋味和营养成分而言,它与苹果无大异,但苹果显然比果酱更美,更有结构感,它的秘密就在于成‘造型’。”
陈超先生说的是诗意与结构的关系,而我想问苏楷兄的是:你明了“延宕”之意,而从“山楂糕”到“山楂树”,这不会是简单的对于结构的需求,是否有“返原”之心“将要透露的光线”?!
节奏
对于逃避,竟有奇特的想法。红色
山楂糕在台布上的摆放
每一种,如同电影片的剪辑,断开一次
就影响节奏:大块的,也遮不住
一辆记忆的货车。你掏空了盒子,除了
方块与诡计配合我们,这个
并非遇见的演出人物。在体育运动会
分发了套装,仅仅是表面的装饰
切削,植物园零落的餐具:观察者
只有一个人,会很少。而且,早晨
互相感知双手,从有线的木偶
你将成为永远的绞刑架
直到最后,紫葡萄没有纱帐。今天
放映室,空位置。还没
临近执行日期:这么去夸耀标志线
果实,似乎在一张铁皮上滑落
扩散的声音也有陡坡。不管瞭望台
各种画面,卷曲了,也许,仍有
形状,竟然在自己的身体攀附,演绎
一棵山楂树,透露的光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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