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女儿一起与一个木偶做游戏
她头上束一枝未名的大红花，我举着手
渲染冬日的暖意，做一个季节的异见者
木偶周围空无一物，女儿却左躲右闪
制造险情，但绝不与之碰撞
我们都在试图理解木质与肉身的区别
这让我想起，上个月在医院里
和父亲说过一件关于盲动的事
我对一个木偶的理解大于父亲对我的诫勉
已为人父的我，大都否定他对当下的迂见
和木偶一样，我的体内有一种硬度
以此来对这狭小的生活表示不满
女儿对木偶的喜爱大于对一种食品的喜爱
她常常在做作业的时候，把木偶置于面前
这种效果大于将一只提醒的闹钟置于面前
也大于我每一次挪动那咔嚓一声
这会让我想起曾在我手中弄坏的一个午后
父亲在树荫下将那散架的水车，一修再修
后来，女儿也开始自制木偶
父女依然在春风中开心游戏
蓓蕾绽放的她已明白父亲与木偶的区别
但我依然对着她举起一只手
像木偶一样，以示对所有的存在表示赞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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