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
/杨雅清
回家车子被堵你左打了一下方向盘
看见诗人桃树下恋爱
燕子垒窝叼来一块青色泥巴
她将虎牙连同作乱的小手
藏进男人身体里;眼睛藏进眼睛里
她将十七岁之前全部蓬蓬裙都撑破
水回流。鱼群穿过脚心像电波破译春的密码
月亮一旦熟透就会被有心人摘走
去换大一点的南瓜或更小的抽屉及首饰盒
独轮车碾过夜色干净像刚从竖井里提出来
这一刻很容易让人想起
桃花喊桃树的声音石头喊石锤的声音
奶奶唤我回家我喊我自己的声音
她尝试用买来的一焗黑染发丝中刺眼的闪电
屋内尚在包裹中的婴儿去哭他够不到的东西
时间挣扎着离开钟表月亮趴过的窗口忽然很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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