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影子如是说——
文/寒暄
夜晚,影子如是说——
尊敬的人,不陪你玩了,你就要倒在你铺满着柔软的褥垫上,
那是一个铺满着春天香花气息的毯子上呼呼大睡了,我再也
不做你形影不离柔软的海绵,让你肆无忌惮的压榨着,弄出
我,左呻吟,右呻吟,你还以为那是床支撑不够力度造成的,
我就要离你远去了回到那个无现的高空,让那些好客的天使
为我白天的呼号奔走捏捏双肩,揉揉腿脚,舒舒服服地松散。
2
那一夜,我仍然没有好好的入睡,一一的拆卸着用结实之线
缝制的铠甲,拆着拆着快拆开的时候,灵魂有如是说——
“人啊,你瞧瞧,为抵抗外人的攻击竟把自己包裹的那么的
严实,你瞧瞧吧,这深深的勒痕,那儿蹭破了皮,那儿伤口
正在渗血,你时时地背负着沉重的包袱竟把我的脊柱弄弯曲
头几乎低进土里--不变来人也不变方向,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反正我是受不了了,我就要别你而去”说着灵魂就拍打着
翅膀走了。
3
时间又向他的深深处走去,夜穿着她的灰褐色的衣服在窗外
踱步,我把我柔软的赤裸裸的肉体放在床上,被单是用春天
丝线织成-显现出清新的鲜花的气息-我一再地审视着肉体惨白
的脸,优美的线条组成轮廓的曲线,像上帝的杰作像上帝的
形象--像上帝的脸,那眼睛,那睫毛,那宽额头,那黑头发
那双因劳作微微弯曲结茧的手,那双踩出人间道路的脚,再看,
我浑身的微微的一颤——这不就是仁慈善良宽以待人的上帝么。
4
深深的夜间拂来丝丝的凉气,我匆忙地盖好上帝的被子,关灭
了灯盏,仿佛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画面,心里悔悔的掩门而去
此时,高高的月亮女人正点燃着她的孤灯,也许我该到她那里
去蹭点温暖。啊,夜啊,神秘的夜,混沌的夜,光影闪烁着,
生命弧线的夜,蕴藏着巨大神秘力量的夜,正在诞生着黎明的
夜,丑陋的夜,炽热睁着眼睛的夜,又朦朦胧胧于万物头顶的
夜,隐藏着影子的夜,黑色的动植物天堂的夜,正以神秘的时速
开往明晨的夜的列车,也有影子伴随的夜,将投入一个炽热着
光焰--促使万物生机勃勃的瓮中、通透的瓶中的白昼里蜕变。
5
我祈福着光明的主,让她们幸福、快乐。
我再一次地相信影子的话,她应该自由的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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