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海子纪念日之前：
我能看到海子
文／豹子头
以我的阳台为作标
向南方三千多米，是大海
以前可以直接看到水，那里
可以反射明亮的阳光
可以深沉的像块铁
如同所有的冥想者的道场
现在，楼房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海，似乎已经遥远的，触不可及
向南五十米，是一片荒草地
经常有人来放羊
这里是那几只羊的大草原
是能书写岁月枯荣的，我的
一小片薄薄的纸
向西面十几公里
有一座几乎废弃的火车站
一一龙家营站
我一直疑惑着
谁将接受这个渐无用处的身体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草木
草木收留迷失的小动物
草木收留流浪的雨
草木收留飘零的雪
草木收藏月夜蓝色的酒
草木还收留十个海子，一个孤独的诗人
我距离大海不远
也算在海边有座房子，那么
我距离海子也不远，同样
距离德令哈的戈壁不远
距离真正的大草原不远
我的老家和他的老家一样
房门有些旧，也有矮的木板凳
我们都一样
牵挂着年迈的父亲，母亲
所以，我距离海子绝不遥远
眺望夕阳时
我就能看到无数匹奔跑的马
星空般旋转的麦田
高高的梯子顶端的他，戴着王冠
巨大的太阳和盛开的葵花，与他相伴
当然，还有他的红头发的瘦哥哥
（2022.02.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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