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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雪可以妄议
文/曹正峰

他们满嘴都是雪。精确的雪花扎伤他们的眼睛
幻象和白丝绸般的液体流出,涂满白色的墙壁

十个流浪汉把一个垃圾盒抖落出花样
和垃圾盒一起思考,成为密语

孩子扑通一声跌落潮湿的屋檐下
穿走一只损坏的鞋子和鞋子的影子

送葬者的队伍已安排好。前面的跪地弯腰
后面的站着。如一条白色的长虫撅起高臀

砸伤脚趾的不是一块跌落的砖而是一枚雪
砸伤尘世的不是一枚雪而是雪更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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