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

桌子上，那条刚刚买来的鱼
做着游动的姿势。它边游边看我
用眼睛看用鱼鳞看
用摆动的尾巴看我
这让我感到它体内
储存了巨大的波浪在涌动
储备了大量的鱼在游动
帆船，伺机的海盗，隐蔽的芦苇
仿佛海底的黑色漩涡也在里面
它们隐蔽着深藏着
此时齐刷刷地向我发出声音
我听得清清楚楚


光阴之后

我走在山坳的林间
此刻，远山古寺的钟声敲了六下
被大雾弥漫的山间小道，慢慢露出一点点草色
泉水星星点点流经它
到底还要多少光阴，那水才能流尽
露出荒凉与暮色
我看到一个人挑着水桶
由山坳走到山沟
他行进的身影呈匀速运动
他走过山坳，又一个山坳
他身后的台阶一个个被时光带走了
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晚风吹过他的肩头



那时

穿过那片林子就到达西村古镇了
一路的山岚，路边的松林
月亮已在我们头顶了
它似乎要说出人间的什么
而大地，也久久的寂静
它深藏的河流和沟壑没有回声
有谁呼唤了我一声
然后又是一声
我一回头，我看到了远处的青山
在看我



等待


傍晚，那些从深谷回来的人
在树下等车
和那些落叶一样
没有风，它们不能远行
我看到，一个手握红叶的孩子
把刚刚路过的一点风
握在手中


中年之遇


中年，我们在一处车站遇见了
看着彼此的容颜
和举手投足
还是有些不同
我说走吧，那边有湖水
有椅子有树林
我们可以一起说从前
和今天
此刻，起风了
我们有些惊慌失措
但不久雨也下了
而雨中的我们，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一条鱼

桌子上，那条刚刚买来的鱼
做着游动的姿势。它边游边看我
用眼睛看用鱼鳞看
用摆动的尾巴看我
这让我感到它体内
储存了巨大的波浪在涌动
储备了大量的鱼在游动
帆船，伺机的海盗，隐蔽的芦苇
仿佛海底的黑色漩涡也在里面
它们隐蔽着深藏着
此时齐刷刷地向我发出声音
我听得清清楚楚


光阴之后

我走在山坳的林间
此刻，远山古寺的钟声敲了六下
被大雾弥漫的山间小道，慢慢露出一点点草色
泉水星星点点流经它
到底还要多少光阴，那水才能流尽
露出荒凉与暮色
我看到一个人挑着水桶
由山坳走到山沟
他行进的身影呈匀速运动
他走过山坳，又一个山坳
他身后的台阶一个个被时光带走了
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晚风吹过他的肩头



那时

穿过那片林子就到达西村古镇了
一路的山岚，路边的松林
月亮已在我们头顶了
它似乎要说出人间的什么
而大地，也久久的寂静
它深藏的河流和沟壑没有回声
有谁呼唤了我一声
然后又是一声
我一回头，我看到了远处的青山
在看我



等待


傍晚，那些从深谷回来的人
在树下等车
和那些落叶一样
没有风，它们不能远行
我看到，一个手握红叶的孩子
把刚刚路过的一点风
握在手中


中年之遇


中年，我们在一处车站遇见了
看着彼此的容颜
和举手投足
还是有些不同
我说走吧，那边有湖水
有椅子有树林
我们可以一起说从前
和今天
此刻，起风了
我们有些惊慌失措
但不久雨也下了
而雨中的我们，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