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3:《拯救与逍遥》
当然,素材与意象之间也可以有直接的关联。比如,我过去写的一首诗《拯救与逍遥》:
“窗外的 ,风 ,拯救,
灰色天空,格调,茶,
物性的,禅,逍遥,
联想,性,度过,
直觉的,思想,逍遥。”
如果运用我的诗歌点线面理论,相当于我创作过程中思维的“即时感受”的“素材点”,不加以连“线”,直接点在“面”上。也就是说,通过将意识流截取到的素材信息,直接造成意像的感受空间。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该理论最简单和直接的运用。诗歌也可以将彼此“似乎”毫无联系的事物关联到一起,以求特殊的“精神感受”之体验。诗歌的作用和功效,哪怕仅仅给读者某类直感或思考足以。然而,这是否违背了素材与情思之间的关联逻辑性呢?我想没有,因为我相信潜意识只是沉在意识之下的,相序流动的河流,和意识一样,潜意识仍旧是具有连续性的。尽管看似分离的意识碎片,之间仍然有“前后相接的水流”,这水流就是素材点间的“关联”,它们是客观存在的,只是在文字中隐而不现罢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扩展这些素材点,比如窗外的什么,怎样的风,如何拯救等等,最终一定可以将这些素材扩展成相互关联的整体,构成意象的需求。这大概也是现代诗创作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吧。
另外,还有些特殊的素材点,比如谚语,或者某些典故性成语,可以直接取代情思,甚至造成直接的意象。比如“精卫填海”,“夸父逐日”等等,尽管只有寥寥数字,但因其本身就是由几句话或者一个故事构成,所以内含着具体的精神或思想所展现的画面。而一般说来,单独的某个特定名词,是不具备这样的功能的,除非在诗歌内部环境内已经营造出某种迹象,这时它们也能发挥出类似意象的作用。譬如诗中出现“斯巴达克斯”,“雷锋”,“德雷莎修女”,“耶和华”这类词汇,在特定的条件下,这些名词已经不单单指代人的姓名,事实上其转化为一种精神象征或者信仰,所以可以直接取代情思。然而这些词汇,是否能简单营造出感受力所能捕捉画面,还要看具体诗歌内容所构造的环境。从这点可以看出,素材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转化为情思,但能否构成意象,还取决于这情思在读者感受时,能否形成有效和直观的图像,如果说图像过于模糊抽象,或者飘忽不定,那么这样的意象还是不够明朗和足以打动人的。当然,这同样也是关联逻辑性不足的表征。
思考题:素材与象征,意像之间的关系?
参考: 并非素材都具有象征意义,大多素材只是构建诗歌内容的元素,只有当素材构成有效意像时,它才是有象征意义的。素材和象征物是有区别的,两者可以同时是,也可以不是。只有在具体诗歌中,当素材刚好具有那个象征意义时,我们才能说素材等同于某象征物,或者素材具有某象征性。然而素材是素材,象征物是象征物,两者不可等同而视。比如红色可以有许多象征,革命,流血,激情,火热的爱情,恐怖等等,也可以单纯指代某色彩,要看具体诗句含义是否赋予其象征功能,如果没有,那就只能取其本意。
四 关联逻辑性
举例4:《大堰河-我的保姆》
对于关联逻辑性,我想以艾青之诗《大堰河-我的保姆》举例说明。(该诗歌较长,这里就不展示了。读者可自性百度搜索)
正因为“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正因为大堰河的水,就像保姆的奶水,才有了“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而长大了的”,“大堰河,深爱着她的乳儿!”,以及之后大堰河的种种“奉献”,都是基于河流的“养育之功”,就如同一位辛勤奉献劳作的保姆。
我们不用谈到诗歌中别的更深刻的意象,仅仅借此,已可得诗人为何成就了大堰河即保姆的印象。这些都是基于两者有共同的相似性,即关联逻辑性。想象一下,这里的保姆或许我们也可替换为母亲,尽管母亲也可以提供乳汁,也是那样无私奉献,但在此诗中可能就没那么贴切,意象塑造也不会这么成功。当然父亲也可以,然而因为逻辑关联变弱了,表达效果就更不如意。如果我更戏谑而夸张地说,《大堰河,一只爬虫》,我相信即便诗人多么努力,最后还是会产生是个失败的意象构造,因为大堰河与爬虫之间,并未有任何可供理解的逻辑联系,所以硬要牵连在一起,只会产生荒谬的结论。
或许有人认为,意识流或未来主义的某些诗歌,因为并非运用意象主义,所以素材和情思是不必建立在关联逻辑性基础上的。也就是说,这类诗歌可以以超脱“逻辑”的方式来运用词汇和语法,所以大多这类诗歌很难理解。我认为这也是一个诡辩的谬论,因为反证法是不成立的。我们不能因为诗歌难以理解,而认为诗歌是非逻辑性的。我们可以说诗歌是“非理性”的,但其必然是逻辑性的。其实可以举一万个例子来证明这个观点,但我想不必,因为即便从哲学上讨论就已足够: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字,是建立在非逻辑的意识下创作而成的,即便再怪异的文字或表达,即便再抽象的想象或图案,都是逻辑性的产物。没有逻辑,我们甚至不可能去阅读。即便真的阅读了,也不可能产生合理的情思,更不用谈真实的意象了。那样的诗歌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那只是一连串无关联的词汇构成的“混凝土”,这些“混凝土诗歌”并没有生命,因为它们只是一堆彼此毫无联系的离散的物质,构不成情感,思想,意识,甚至连潜意识的关联都不存在。所以,关联逻辑性就像是粘合素材的胶水,也像是素材与情思过渡的桥梁,他使得素材构成意象成为可能,也使得意象得以表现主题。世界上的万物彼此联系,之所以成就了诗歌创作的多样化。而诗人运用逻辑和感悟,去发现这种联系,从而成为诗人。诗人不也是一类科学家吗?他们不懈探索着自然,宇宙,人性,情感之间的种种联系,即便微不足道,但是他们总算建立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即用诗的形式,去探索和发现美的逻辑与真谛。
那么,那些意识流或未来注意的诗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它们是怎么创作而成的,真的是文字的胡乱涂鸦吗?也不尽然。这里,我们就通过“点与线”的类比,来简单认识和理解下传统诗歌与抽象诗歌的差别。
还是以“猫”举例,选择素材(点),我们可以用比较常规的方法,比如要让人能看出一只猫的形象,两只尖耳朵的点显然是必须的,然后眼睛,鼻子,嘴巴,还有体现特征的胡须,然后身子上取几个点,脚上,尾巴上取些点,那样简单串联成“线”,便构成了猫的图形。这样我们便完成了传统诗歌的创作,至于这些“标准点”选取的多少,多些或少些都无所谓,只要不要缺了构成其生态形象的重要部位的“标准点”,一般人都是能看懂这是一直猫的。但我们如果将这些点逐渐减少,可以想象,无论怎么串联这些点,以何种“顺序”来串联这些点,图像必然会越来越抽象。这便是通过压缩素材,来达到抽象效果的创作手段。另外,如果我们不以“邻近相连”原则,甚至倒错着,跳跃着连接这些“标准点”,类同文章中“倒叙”,“插叙”或“兼倒插叙”的手法,故意“混淆视听”,也是可以达到朦胧和抽象效果的。但是以上两种达到抽象效果的方法都是最基础和最简单的方式。对于真正的意识流诗歌,表现形式还有很多,比方说“断线”,“并线”或者通过刻意扭曲或错乱点的位置(选择“异位点”),以及扭曲线条的形状,甚至扭曲“面”的形状(即扭曲意像),都可以造成阅读和理解困扰,达到抽象的目的。所以说,那些抽象诗的创作还是有依据的。我们并不能因为看不懂,或者觉得逻辑不通,就将这些诗歌都作为“假诗”一棍子打死。对于其真假与否,功力深浅,还是要细心甄别的。
四.特征与特殊
当然,只要通过细心感受和体悟,好诗还是能判断出来的。以下我要谈一谈诗人的感受特异性。窃以为,这种感受特异性,就是诗人对事物之间逻辑关联的发掘能力。我想,大多数人以为的诗歌天才,其实就是指这个。
诚然,很多人抱怨自己没写诗的才华,看到一些好诗,就觉得那些诗人天赋比自己好,所以有了所谓天才论。而我认为诗人没有什么天才,都是苦才,因为技巧是后天的,都是可以训练而得。然而,如果说一定要说诗人天赋不同,这我也不否认——优秀诗人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善于自然动情和抒发的感受心。这当然不是天才,更不是超能力,是每个人都可以具有的:只要你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以上小标题所示之“特征与特殊”,就是因每个诗人感受特异性不同,所挖掘事物关联性的深浅。
以描绘河流举例。为了表现出整条河流,文章的方式是从上游写到中游,中游写到下游,期间物态,景境(比如河水色彩,动态,漩涡,船舶,江河上的飞鸟),甚或包括河流周边的物,景都需要描写。当然,这里我们并不是说要写文章就是如同流水账一般叙述上,中,下游种种,必要的详略处理还是应有的。然而,诗歌的短小性,要求诗人表现事物时“抓住特征”的能力。对于一条河流的表现,可能诗人选择素材时更重视其深入印象和感官的,以及能引发情思的那部分。(比如河流中某个特别显眼的旋涡,江河上的一只孤零零漂泊的帆船,或者环绕其上的飞鸟,旭日等等)。总之,诗歌的选材(点)较文章而言,需更精确,简练,“特征化”,这样才能一击必中,以点代面或者盖面,这需考验诗人对事物的特征的抽离和概括能力。
以上我们所谓的“抓住特征”并不是指“抓住特殊”。特征是一类事物之所以成为此类之原因,而特殊是此类事物的高级特征,醒目特征,非寻常特征,或者隐藏特征。比方说,最吸引你的,或者说这只猫最特别的地方在哪里,找出这些,就是将这只“特定的猫”的特征抓住了,这也是我们需要的最佳素材。如果是有色眼睛的波斯猫,那眼睛显然是突出和点名此特殊猫类物种的醒目特征点。如果是一只特定的瘸腿流浪猫,那瘸腿,流浪,脏兮兮,病态就是她区别于普通家养猫的非寻常特征。这里仅举这一两例,望文友窥一斑而得全豹,余下可自行推敲理解。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抓住特征,我们可以写出合格的诗歌,而好的诗歌,则需从事物中发现其“特殊的”和“隐藏的”的美,这个要求更高些,难度也更大些。所以可以说,“抓住特殊”是诗人感受特异性的体现,是用不同寻常的角度来看待和理解事物(不同的视角去发现事物的新奇与美),而“抓住特征”是指抓住事物的一般特征,特点,从而更容易表现和突出事物。这样看来,一个诗人抓住“特殊”比抓住“特征”的能力,更能体现出诗人创作的水平和造诣,从而影响作品的高度和美学价值。
思考题 比喻,象征和意像之间的关系?
参考:巧妙构建意像,或许是创造诗歌中技巧性最多样,最复杂的环节,也是最难的一环。因为这并非是诗歌风格的铸造(每个诗人都可以有自我别样的风格),相对于独特风格,这是独立且贯穿诗歌创作的中心,是无论何种风格都必须履行的原则,其中不仅需要运用大量诗歌技巧,更需要对诗歌的深入理解与思考。
象征是静态的,正如“海元素”,并蒂莲,红梅,莲这些素材,都可以作为象征之用,然而这仅仅只是诗歌为呈现朦胧与婉约的暗语,它们是组建意像的要件。而意像可以是静态,也可以是动态的——如果把一个意像看做一张含有情感的图片,那么将一连串意像组连续起来,就可以像幻灯片那样“播放”一段流动情感的动态视频。巧妙构建意像就是在构造这种动态视频,就是创造与众不同,全新的,独特审美的诗歌价值。无论是修饰方法,还是表达形式,都是为构建意像服务。比喻需要关联的辩证,象征需要发现的慧眼,意像需要构建的巧思。诗歌的任务就是要将这些静态的元素与技巧,加以巧妙穿插、叠加、协调、组合,从而形成可表现和被感受的“情思”。正因为人之诸多情思难以准确定义和表达,所以才要借用比喻,象征,以及意像以清晰描绘之,还之以精准,使之“活”起来,这就是诗歌之美的本质。
五 古今诗歌之异同
很多人爱写现代诗,不爱写古诗,因为现代诗更自由简便,而古诗还要通过专门学习,太累太烦。殊不知,古诗对现代诗的借鉴意义的极大的。以我个人经验谈,一个诗人若只会写现代诗,从长远看来,无论对技法,还是眼界,甚或对诗歌意境的拓展,都是大有局限的。所以,我想借此简略谈谈古诗和现代诗的异同。
诚然,今人写古诗,创作的局限性较现代诗大许多。先不论今人对古文体形式的陌生,就其语言风格也和现代相差甚远。作为用古体格式(绝律等)来包装的文体,很多时候,现代元素是禁忌的。比方说古代用烛火或煤灯,如果一首古诗里用电灯泡,飞机,原子弹等词汇,显然不符合其古风色彩,也就显得不伦不类了。所以,古诗对于现代诗而言,可选取的素材,要少许多。另外,加之格律要求对文字的限制,还有其表现形式和创作手法的写实性(一般古诗选材及风格均以写实为主)和单调性(往往通过少量的修饰方式,如赋比兴,以及起承转合的一般绝律创作格式),这样又无形缩小了其表现力的拓展空间。所以,好的古体诗的创作要求很高,难度也较现代诗大。
而写现代诗,因为太过“自由”,失去了通行的优劣判断的依据和标准,这也是自由诗创作相对古诗数量更为泛滥,质量参差不齐的重要因素之一。许多奇怪的诗体形式(或风格),借用或冒用了“自由”的名义,被一些“不负责任”的诗人群体“肆意”创造,从而当今诗坛出现许多形态各异的标新立异的所谓“新体诗”。其中有些可能是非常好的创新尝试,但更多的是颠倒美丑,颠覆价值观的无责任试验。这里还是把现代诗创作比作画画,因为其自由性和绘画的特性是完全相符的。假想,一个涂鸦者可以随心所欲去创作一个图形,可以把猫画得很潦草,很抽象,却又能让人看出“猫的影子”,这样的绘画是否就是朦胧派,印象派,抑或抽象派或立体派呢?超现实或意识流是否等同于随笔涂鸦,这个问题放到当今怪诗迭出的骚坛环境下,如何界定或整治,值得广大爱好诗歌的文友深思。
概言之,古诗由于短小的特性,一首诗歌的涵盖面没有现代诗丰富,表现手法偏重写实,较为客观,着眼于从平凡景物,事理中加以深化和提炼,所以古诗更侧重“发现”;现代诗则没有这个约束,意向表现更为灵活多变,对于事物的“观感”的视角和联想更为重要,所以现代诗更侧重“创造”。
现代诗为何难出佳作?就是由于与古诗越离越远,甚至快要分道扬镳,走到另一个极端。(古诗是格式桎梏,而现代诗则无所禁忌)。如今的现代诗已把老祖宗好的东西很多都忘记了。结果,只记住了表达(辞藻美),而把格式(建筑美),音律(音乐美),这些都忽略掉。一味在辞藻和表达上做文章,做来做去成了玩味语言文字的游戏,甚至有人称:现代诗歌语言,就是让人“不好好说话”,“别扭着说话”,“越拗口越有味”——我也真是醉了。这种对诗歌文字的狭隘理解,简直是对诗歌艺术的亵渎。瞧瞧古人写诗,哪个不好好说话了?说白了,这种诗人对诗歌的理解是极其有限和苍白的,本质只是想凭借小聪明,通过让人看不懂,听不顺的语言来糊弄人。然而,他不懂,诗歌语言是天底下最流畅的文字,是最飘柔的乐章,犹如涓涓溪流,连绵不绝。
古诗撇开格式的桎梏,其实和现代诗本质没什么差别(仅表达方式的区别,一个用文言,一个用白话)。它们的表现手法,技巧都是相通的。两者是传承关系,相辅相成,相互助益,犹如诗人的两只拳头。都见过拳击手打拳,必然双拳都要练习,一只作为试探和防守,一只作为主要进攻。也正因有此平衡,防守游刃有余,进攻挥拳才猛。所以说,我们学习诗歌还是要走中道,这才是一条致胜王道——两者相互学习,配合,借鉴,贯通。
六 总结(个人诗观)
讲到最后,说实话我还是有所担忧,就是大家对“连线”的理解。因为对于这块内容,已涉及具体创作技巧和手法,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我放出的一些诗歌案例,也只是帮助大家理解我的诗歌模型,是相对简单和典型的例证,要知道实际的诗歌创作,会比这复杂的多。
自然,学习诗歌是个长久的过程,想要写出好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这里我只想说一点:“连线”是诗歌创作的难点,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属于技巧范畴。我们可以通过联想和类比绘画的连线,这些技巧在诗论中都可以得到对应的解释及运用。
比方说,我们描绘两个相关或相近的事物(即我们选取的两个素材点),我们可以通过修饰将其连接,可以通过过渡性的句子或词组加以连接,或者仅仅将其“断而不连”,留给读者一定的“想象距离和空间”。我们可以画直线连,曲线连,勾线连,可以画粗线,细线,点线,实线,虚线,甚至“断线”……方法可以说有无数种,但最重要的是,这些不同形式的连接手段反应在诗文中,简言之,便是修饰。现代诗某种意义上,也是极短小的“文”,所以对文章的修饰与表现手法同样适用于诗歌。其具体修饰和表现手法的运用尽管与文章有一定差异,还需落实到具体诗歌本身才可讨论。但修饰对文体的本质是一样的,不同的修饰手法,对应不同的功用和效果。我们这里讨论诗歌的创作手法,无非借用其“通用的一面”,所谓举一反三,一通百通。
至此,基本讲完了我的诗学理论。当然,以上所讲的点线面理论,仅为个人创作诗文所得一些不成章的心得,经验而已,可以说这只是创作诗歌的最基础的方法论(这个理论同样适用于文章,小说)。另外还有许多具体的创作手法,这里就不一一赘述,我们可以通过想象速写和素描两种绘图方式,或加以比较,感受其创作手法的异同和变化。我们还可以比较工描画和写意画的创作方法,求同存异,兼容并蓄,相信这些绘画理论和诗论皆有想通一面,有可借鉴的部分。另外,许多诗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诗歌创作方法,前人也有不少诗论留下,亦可选择性加以涉猎参考,其中仍有很多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
对于一首具体诗歌的创作,即便选择共同主题,相同的取景,然因每个诗人的人文理解,美学观,以及自我表现和表达方式的不同,会造成各种不同的“差异创作”,这便是诗歌艺术的趣味所在。初学诗歌的文友不要因为自己诗歌没能达到“大众”的标准审美而心生畏惧,或感到难过,这种特异性的存在,往往是诗人自我风格的体现,无需叹惋或畏惧饿。
诚然,风花雪月的诗歌也好,追求华丽的诗歌也好,说到底并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只是美学观理解不同罢了。所谓的诗歌美学,是一种养成,这或许是诗人在诗歌创作之路上慢慢修行,都会渐渐领会和觉悟的,这是个自主学习和感悟的过程。最终每个人都会有一套相对成熟和牢固的美学价值观,至于对错,本身就是无法探究和验证的问题。所以以上所有观点,也只能说是我个人的一面之词,你认为对可以参考,认为不对就忽略过去。我只能说,我也还在这条路上苦苦求索,至于好坏对错的问题,随着对诗歌理解的进一步深入,说不定都是会变化的。所以这里也就不再拓展讨论了。
但是一般而言,好的现代诗,我们常常能从中找到新奇乃至奇崛的意像,这不仅让人浮想联翩,爱不释手,为诗人的新颖构思而拍案叫绝。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正因为这种不可否认,渐渐让“好诗”的指标变得单一,大家以为能做出独特意像的诗歌就是好诗,于是众多诗人为了寻求意像而去写诗,而不是自然而然去抒发情感。这就让诗歌之艺变成了追求技巧的百花从,独独看不到诗人的心灵。
个人以为,诗歌之美主要还是来源于心灵,而不是技巧(我从不以为好诗就是运用高级技巧的诗)。心灵之力于诗文,是远远大于技巧之功的,因为心灵是不可复制的。(这点可能很多诗人没感受到,正如很多人看待事物,只看到外表美,却忽略了心灵美)没有所谓好诗烂诗,只有是否出自真心,融汇真情的,或风格差异的作品而已(以佛法角度去欣赏诗歌,去掉太多主观,去掉差别心,辩证的,客观中正的态度去赏析诗歌)。优秀的诗篇,往往发乎一心,止于情毕,自然抒发,浑然天成。无需过多技巧或修剪。哪怕以后诗技丰满,得心应手,也不可以重“技”轻“心”,以“技”代“情”,如此“精雕细琢”,本末倒置,不过邯郸学步,武功废伤也。望学习,爱好诗文的朋友切记。
2022.1.4 于凤凰新村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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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别默默的看了,快登录帮我点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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