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缓的河流
与河流相遇之处,
一只仙鹤张开了
白色的翅羽和黄色的喙,
翩然地降落。
那时还没有后建的那座石桥,
也没有界石。
穿透太阳和雾霭
那种稀薄的热,
砾石的立方,
淡紫色的山岗,
远远地环绕它的绿色森林
那未步入的松林,
一切的帘幕是那么熟悉。
银白的胸膛,
抚摸菖蒲,
它红色的顶冠
撒下更耀眼的花瓣。
那里,河水缓缓地
交融,
缓慢地涌动在
初夏的芦管间,
它只作短暂的歇停,
只触碰
坚硬、细微的芦苇丛。
啊,国王的空气——
跟随着它,
一品鸟,千年的福佑:
它似行走在
垂直、狭窄的日子裂隙里
旋即动身飞走;
仙鹤洁白的翅羽
那嚓嚓的回声
进入行人灵敏之耳。
那儿,静静舒展的
连绵的山峦中
只剩下石柱、宝座
和空空的旷野,
河边厚实的莎草、萱草之上
没人出来为这见证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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