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具有顽强的体格，却不具备泥土的韧性
——浅析苍凉的作品《石头》
《石头》写的是什么？很简单，写的就是作者自己，或者是用自我分离的手法，将作者与自己心里的石头分离开来，然后将其作为互相联系的两种事物连接起来，让它们一边呈现出明显的差异，石头是我，又非我，一边开始自言自语：“对人无法说的/对石头也不能说”然而又不得不说。石头在我外面，我在石头里面。石头不说话，我就替它说。诗人，差不多都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什么是诗？诗就是我对自己说话，而且说我自己。它是现在发生的，却有我过去的经历和对未来的向往，故而它才能够是“诗意的栖居”，才能够“难得糊涂”。
看看这块石头，它活了起来，在作者眼里自己“裹紧暖与寒”。写到这里，自然要说，在中国最善于表现孤独的诗人是戴望舒。他的《孤独的时候》，《雨巷》像是浸入到了骨髓的寒流冷潮。应当说苍凉的这首《石头》在情绪感染力方面不及老戴的那些作品。但是，它也有自己的特点。其主要特点有二：一是他的诗带有渲染性意象，石头“无人能知它的冷和痛”，言外之意，它的孤独肯定也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此情不仅贯穿了作者的此刻，也回溯到已过往。真正的孤独具有时间性特征，像是一种意识流，应该可以辐射到未来。但是，作者没有做这样的前瞻，无意中也就削弱了石头感染力。其二是作者将此诗的诗性具象到石墙，石山，甚至沉入水底成为海底沟壑的身上，拟人化的“总在承受莫名的敲击与重压”，更甚的是“扼住喉咙的呼吸”。最后一节过于消极，“不愿说出自己/不愿对人说的事情/对一块石头也不要说”。像是斩钉截铁的绝句。这里隐含着极为深刻的绝望情绪。
也许，一块石头的生命和未来，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一览无余，作者对自己也缺乏了信心。
2021.10.28
石头
对人无法说的
对石头也不能说
一块石头
裹紧暖与寒
无人能知它的冷和痛
此刻与过往
总在承受莫名的敲击与重压
在墙为墙
在山做山
沉到水底
扼住喉咙的呼吸
不愿说出自己
不愿对人说的事情
对一块石头也不要说
微信公众号《诗日历》2021.10.28第2468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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