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里的马
——看一则视频有感
杨瑞福
 
1
赶着马群暮归的三个牧人
经过泥潭。他们很意外
有一匹马陷在了里面
这匹马很安静
这匹马的四肢已不动弹
甚至,没有一丝求救的愿望
 
牧人们可怜它
他们也许想起遭遇过的相似命运
这匹马绝望了
夕阳很快就会把夜请来
这时,他们突然舞起套马杆
那匹马的附近,马群也疯狂转起圈
 
那匹等待死亡降临的马
开始躁动,它也想证明
任何的屈服都是假象
它的前蹄向上,它的后蹄
支撑在泥泞的沼泽里
长啸一声跳出,这一刻
马,在教育比它聪明的人类
 
2
如果我是牧人
首先想,这是谁已放弃的
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如果要救,走近泥潭的时候
我会不会陷下去
 
可以拍一拍屁股走远
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只是,这世界多了个冤魂
 
3
这些牧人很高明
他们的高明之处
不走近泥潭,只是在
这匹马的身边舞动和呼啸
 
他们的理由是一种哲学
谁陷入了泥潭
谁就自己把脚拔出来
我不是那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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