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二首
胡连保
考卷
秋雨绵绵，给一条河注入
新鲜血液。一排排高楼
与对岸零散的矮房子
隔水对峙。矮房子毫不胆怯
也把影子倒插入水中，与高楼
的影子一起晃动。昨天
伸入河里的排污口如躺平的烟囱
冒着比黑烟还要黑的水
所有的影子，有的模糊
有的干脆退了出来。水里
无一活物，岸上长满哀怨
而今，菖蒲依岸而生，睡莲浮出水面
呼吸，各种水草组成的水下森林
白云和鱼类一起捉迷藏、游泳
嬉戏，带着野鸭和白鹭
这一个个答案是＂五水共治＂之笔修改所得
站在河边，用鼻子品尝着空气得新鲜
看着满满一河的正确答案
和水中清晰的自己
心胸顿时开阔
垂钓乐园
方方正正的池塘边坐满了
钓客。垂钓乐园里
钓客们也排得方方正正，用钩
钩起欲望，拋入水中
钓竿的韧性让上钩的鱼
有力使不上，不管大小
一律平等。有人手执剪刀
剪碎蚯蚓，那小小的疼痛
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被我发觉
粘在一起暗红色鱼虫
并没有停止挣扎。成千
上万条生命聚成一坨
释放出的力量在人类面前
已忽略不计
（选自陕西频道 荐稿：党水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