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国际诗赛 于 2021-11-3 19:14 编辑
入林记
文/天河水
一个偏旁与草木有关
而你是红尘中奔波的一株
与生俱来的锋芒,以其
原生的血脉昼夜不停地苍翠
骨子里嶙峋的修辞
写皴裂的诗句
烈焰流成瀑布,河水
一直在走。我以为——
现身一片松树的挺拔
就能领受母亲二字的高度
俯瞰群山老去
鲜花长出皱纹
为了将一个乳名喂养长大
含辛当道,茹苦断后
松果咬紧一身牙齿
普适的大众情怀
——读《入林记》有感
条分缕析先从诗题《入林记》着手,这是一首诗的名字也是二棍老师的一部诗集的名字。入林,入的究竟是什么林?来读这两句:“依稀还是唐朝的布局,里面/有让人伤感的洁净”。至于唐朝,诗是绕之不开的话题,是这个朝代的醒目标签无异。这个林我的理解是诗林,泛指诗歌圈。林中有什么?“轻轻走动,脚下/依然传来枯枝裂开的声音/北风迎面,心无旁骛地吹着/倾覆的鸟巢,倒扣在雪地上/我把它翻过来,细细的茅草交织着……”不说枯枝,北风,也不说茅草,冷冽的氛围,单就一个倾覆的鸟巢,就足以成为诗人产生洁净伤感的理由,象征繁衍生息一飞冲天的鸟巢倾翻在地,里面空空如也。正所谓我待诗歌如初恋,诗歌虐我千万遍。诗人满腔热忱投身诗歌圈,诗歌报以的是冷遇,一个冰冷的白眼。十年寒窗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诗人也有过籍籍无名的寒窗期,踌躇满志拿起诗歌这个工具却未能完成预期的诗歌任务,这就不难理解最后的一句:“它们都长在这里/过完渴望被认识的一生”。以点托面,我们难道不是其中之一份子?
是隐忍前行还是黯然退圈?“我折身返回的时候/那丛荆棘,拽了一下我的衣服/像是无助的挽留。我记得刚刚入林时,也有一株荆棘,企图拦住我”。我读到过这样的评论:“朴素、纯粹、隐忍、悲悯、痛彻、虔敬、荒芜、冷彻、向下、沉入, 这是张二棍的精神态度和诗歌质地。对于张二棍来说, 他是用诗歌来唤醒自己。诗歌是他的替身, 诗歌替他一次次超度, 替他一次次忏悔, 替他一次次起死回生”。诗歌是他的初心也是他作为诗人的责任,使命感让他走进来,又以荆棘般的诗歌态度挽留住了自己。而动摇与坚持不正是我们都曾有过的挣扎与蜕变?
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这句话已然公式化到各行各业,各个领域,通俗到厨子减肥的层次了。那么如法炮制,不想当著名诗人的诗人就不是好诗人以励志为前提也是成立的,我们都曾如此渴望被外界认可,渴望成功,尤其是年少气盛的时候,朴素的从众心理俨然成为普适的大众情怀。诗人用隐喻的手指轻捻慢拢,就达到了诗歌的至高境界——共鸣,一首脍炙人口的诗一如银瓶乍破,水流渠成。好诗养眼也养耳,隔着字词句篇的外衣可以听到一个人内里的心跳与脉搏。整首诗匠心独具,句与句、段与段环环相扣,不枝不蔓地服务于主题,铺陈充分,互文紧密。
(前面所发稍作修改,以此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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