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二首
诗二首文/月牙
春风起
梅花。桃花。李花…
没有一个缺席或迟到的
母亲开始点名
像站在三十年前的讲台上
春风起
一屋子脆生生的小脑袋
攀着风的手指,在母亲的教鞭上舞蹈
从前排滚动到后座,一浪接着一浪
最后
把藏在她驼背里的旧疾
连根拔起
活着
捉一缕春风,令箭荷花爬上窗台
朝着母亲笑,不顾站在越冬的枝丫上
更不在乎,是十几层高楼
母亲杵着拐杖挪到窗前
把满脸的沟壑一寸寸打开,无视手里
检查申请告知书的明枪
和暗箭
我握紧母亲的手
跨过核辐射警戒线
一起接受核磁共振的检阅
像那年投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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